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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堆篝火熊熊燃烧，温暖了整个山洞，噼里啪啦的声音，惊醒了少年的噩梦。
看到篝火旁边女道士的背影，林小英知道“噩梦”还没醒，惊恐的跳起，贴在山洞的石壁上。小心防范着女道士四下打量。
篝火把四米高丈许长的山洞照的通量，不远处的洞壁，小僵尸斜斜的躺着。它身上的毛发不见了，恢复了当初林小英刚见它时的模样，只是脑门上贴着一张符箓，从符箓的纹路中林小英知道那是一张镇尸符。小僵尸已经被符箓镇压，失去了行动的能力。
“你不杀我？”林小英很是惊恐，之前抢了僵尸泪，女道士曾扬言让他生不如死。现在自己没有死去，她多半要折磨自己，“你是魔鬼，僵尸都不如。”林小英心中一阵无力。
“你醒了！”女道士转过头，看了林小英一眼，一边往篝火里添柴，一边平静的说道：“之前是一个误会。”她没有追问林小英的师傅，声音平静，和蔼可亲。
“误会？”林小英不相信，自己夺了她想要的僵尸泪，这怎么可能是误会，傻子才会相信。
“真的只是误会。”
女道士扔了一根干材，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道，“我要知道你是师哥的徒弟，误会就不会发生。”
“师哥？”林小英疑惑，自己怎么成了她师哥的徒弟。
“你师傅是不是告诉你他无名无姓，只教你画符之道？”女道士转过身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小英，等着他的回答。
“我是不知道师傅姓名，可是师傅教会我很多东西，画符只是其中一种。”
“你师傅会教你画符以外的本事？”女道士感到意外，她可知道师哥的脾气。从他离开师门那一刻，段然不会再用师门的功法，更不会教授别人，哪怕对方是一个孩子。
“你认识我师傅？”林小英没有回答女道士的问题，他并不信任女道士，毕竟师傅没有姓名，自己无从辨别。
“我是他的……师妹，当然认识。”女道士知道林小英不会相信，一挥手，曾经用过的拂尘出现在手里，“你师傅也有一把这样的拂尘，只不过他的拂尘柄端刻着一个“霁”字，而我的拂尘则刻着一个“月”字。”女道士轻轻抚摸拂尘，眼神深邃，不经意间流落出的伤感，让人心疼。
“你真的是我师傅的师妹？”林小英当然知道师傅的拂尘刻有一个“霁”字，他曾经还问过师傅这个字的意思。女道士能够说出拂尘的字，林小英已经信了大半。
“当然是真的，你师傅他，他在哪里？”女道士的眼中有一种渴望，也有些哀伤。
“我师傅……”林小英本想告诉她师傅已经不在，只是他自己都不愿相信，总感觉师傅还会回来，于是道：“我师傅三年前离开了。”
女道士有些欣喜，又有些伤感的问道：“他去了何处？”
“不知，师傅只说去很远很远的地方，具体去了什么地方，我也不太清楚。”林小英说完，沉默不语。
女道士有些失落，叹了口气坐在篝火旁发呆。嘴里念念有词，声音很轻，只有她自己听得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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