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尼拔的确是一个怪人。
他的爱好、他的口味都十分的怪异，李素感觉跟他都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。
特雷托跟汉尼拔介绍起了李素的情况，汉尼拔听的并不仔细，他更像是在欣赏着巴赫的曲子。
因为之前就有了心里准备，李素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。
“你跟比亚斯科尼有私人恩怨？”汉尼拔问道。
李素坐直了身子，说道：“是的，所以我才如此迫切的想杀死他。”
汉尼拔点了点头，用纸巾擦了擦嘴：“你应该也知道杀死他的难度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还有一点你也要知道，我现在已经老了，大可不必跟你一起冒险。”
李素的表情变的严肃了起来：“但你还是会选择冒险。”
汉尼拔笑了笑，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屠夫永远是屠夫，就算到死也不可能变成羔羊。”
“屠夫……你觉得我是一个屠夫吗？”
“这很难回答，我并不了解你。”
“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一个艺术家、学者或者是医生，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是屠夫。”
“屠杀，为什么就不属于艺术的犯愁呢？因为其他人的说法吗？”
音乐此时到达了高潮，汉尼拔摆了摆手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
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，曲子已经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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