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层到八层都是居住地，这栋楼原本就是政府的办公楼，每一层都有很多办公室，一个办公室里能住两三家，都贴着墙住，每家每户会拿隔板或者帘子隔开，算是有个私人空间。
走廊里也住满了人，住宿的费用比办公室里要便宜。
每两米有个火堆，让这里的温度暖和不少。
“妈！那是我的论文，你怎么能趁着我出去就拿去添火？"男孩语气哽咽，手里死死攥着一块从火堆中抢救出来的纸张碎片。
"我是你妈！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，都快冻死了，你还抱着你那几张破纸有什么用？”
男孩母亲的声音有点嘶哑，说到后边有点歇斯底里。
女人的力气终究是有限，挣脱不过，被男孩一把推倒在地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头撞在冰凉的瓷砖上。
男孩看着母亲想上前去扶，可看着手上的纸又停下脚步。
女人的脸上满是泪痕，看着男孩苦笑一声:"这些年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，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，又经历这杀千刀的天灾，好不容易活下来了，哪怕自己饿肚子，都舍不得让你少吃一口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！”
“这么久了，你天天就抱着那几张破纸，我出去找任务赚食物，你就在这里写写写！”
“我不想管了，反正你也不稀罕！你就跟你的论文生活吧。”女人说完收拾起地上的包袱，拿起来就走。
男孩一下就慌了，赶紧追出去:“妈！”
……
“真是造孽啊！”
“可不是吗，有这么个儿子，真是操碎心了。”
“方姐多好一人啊，如果不是她，我们小区也活不下来这么多人。”
……
王中介一脸淡定，仿佛已经习惯了，看到林聘婷她们疑惑的眼神，给她们俩解释。
“这方姐，以一己之力救下他们小区大部分人，所以一直以来大家都很关照这娘俩，方姐刚过来时拿来很多物资，但是有个败家的儿子在，没多久剩下的物资就败光了…”
王中介叹了口气："要是方姐自己，肯定能过得更好，哎~”
“王哥，这方姐家里开超市的吗？能救一小区的人，得多少资源啊。”林聘婷顺嘴接了一句。
王中介摇摇头:“没听说啊，具体因为什么，还真不知道，反正这方姐心是真好，哪怕期间遇到一些黑心的人，也一心向善，说什么积德。”
林聘婷和林瑞琪对视了一眼，心中意有所感。
三个人转了一圈就继续往上走了，越往上越冷。
林聘婷身上穿的厚衣服也抵御不住寒意，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，说话都已经带着哈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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