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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念青想哭，却哭不出来。
当一个人陷入极度悲伤之中，就是这种情况。
她想要脱下身上的白大褂，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解开纽扣的地方，让她差点把白大褂撕破。
上官玉案立马拉住许念青的手，“我来帮你。”
许念青脱下白大褂之后想找一个地方静静，上官玉案想要陪同，以免许念青自寻短见。
“我不会自寻短见的，我只想一个人静静。”许念青双目无神说道。
在她的坚持下，上官玉案只能任由许念青离开。
许念青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，凭借本能来到宁海大学，她枯坐在校内湖畔的椅子上。
湖里正游曳着几只黑天鹅。
许念青的视线，也从未离开过这几只黑天鹅。
还记得。
当初二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，就是坐在这个长椅上数黑天鹅，那是一切美好的开始。
直到现在。
许念青依然记得当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，恐怕余生也难以忘记。
“都怪我……”
“如果当初我能够坚持己见，不随我父亲意愿去海外留学的话，或许我们还会在一起，那样一来你就不会去当兵，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。”
“陈今朝，你真是个混蛋！”
“你怎么能够抛下余梦之不管不顾，就这样一走了之？”
“……”
许念青坐在长椅上呓语，完全没有注意到校园内学生们异样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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