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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炎冰冷的眼神，像钢针一样，深深刺进云颖初的心。
她眼睛瞬间红了。泪水，在眼眶打转。
她强忍着，没有让眼泪掉下来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她尽可能让自己变得平静，可是颤抖的声线，还是出卖了她。
“离婚协议。”
封面上有写这几个字，但是唐炎还是重复了一遍。
声音很平静，平静得就像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。
“你不想签也没有关系，我会和你打官司，还有思归的抚养权，我也会争取，你要多少钱，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“……”
听完唐炎的话，云颖初忽然觉得很冷很冷。
这种冷，是由内而外的，连灵魂都要冻结。
就像调入了冰湖里，连动，也动不了。
她嘴巴张了张，却说不出任何话。
两人就这样对峙着，曾经热恋有多深，现在关系就有多冰冷。
“爸爸，妈妈，你们怎么了？”
就连唐思归也感觉到了两人关系不对劲，仰着脸，看着唐炎，怯生生问道。
唐炎露出一抹笑容，只是那笑容，很无奈很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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